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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姜爸威武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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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拉住了。

另外一邊的連少雖然不爽被楊硯這麽對待,但事情有了階段性成果。暗罵了幾句後還是興高采烈去找女魃通告楊硯轉天就要一起來渡假的好消息。

雖然話語顧忌著小農家女在場而說得比較委婉。但邀功意思還是十分明顯。

女魃一聽消息還真是挺意外的。驚訝看連少目光簡直像是瞻仰珍稀動物……有這麽個人拉後腿,何愁伏羲一夥沒有倒黴的一天?!

唇角一勾,女魃眉眼掃下旁邊同樣呆住的飛廉和開始臉紅的飛廉女兒。意味深長沖連少笑了:“那還真是辛苦楊先生了。”

連少得意洋洋:“哪裏哪裏,他反正沒事就順把手。”

飛廉女兒強作鎮靜羞澀起身:“我回房練琴去了。”為了把唯一寶貝女兒培養成新時代四有淑女,飛廉前身……包括飛廉自己在內,那真是各種下盡血本,只要是女兒想學的才藝,從來就沒有反對過的,砸鍋賣鐵也要供!

飛廉傻楞楞目送女兒回房,傻楞楞眼看女兒關門,而後不一會兒房間裏就響起致愛麗絲這經典求愛曲目……

次奧!!!

要學古琴話這會兒閨女是不是得彈鳳求凰了?!

飛廉眼睛瞬間就瞪大了,惡狠狠起身把煙頭往地上一摜,清冷隱世風采不見,只剩抓狂崩潰表情,沖著煙頭狠踩兩腳像是恨不得自己現在踩的就是那楊家二郎。

他辛辛苦苦養得水水嫩嫩的閨女,難道就白白送那三眼小子啃了不成?!

不對,真正引狼入室的罪魁禍首在這兒呢,個臭小子膽兒挺肥,敢泡女魃不說,還想挖你飛廉爺爺的墻角根?!

忽拉一下轉身,飛廉十分不客氣沖著連少就突突開了:“誰讓你給楊家那小子電話的?!”

連少正沈浸在順利於女魃面前獲得一項加分的喜悅中,猛的被潑這麽一盆冷水,當即也不爽了,眉一皺問:“有什麽問題?!”

再是想為女魃分憂解難,女朋友的朋友畢竟還是隔了一層,再說他剛覺得在佳人面前漲臉呢,轉臉就被打擊。這就好比你帶女朋友和她一幫閨密吃飯,事後結帳沒得句感激客氣不說,還被閨密轉手呼了一巴掌……連少也是有脾氣的人,頓時對飛廉就沒什麽好聲氣了。

女魃想的是等楊硯來了怎麽收拾這小子,倒不是說想把對方弄死,但折騰兩下還是可以的。但她沒想到飛廉平常看起來挺聰明的一個人,到了這種時候竟然會犯渾——你激動個屁啊!誰說把人弄來了真要把你女兒搭上去?!悄沒聲兒先敲幾悶棍再說啊哥兒們。

眼看連少臉色也不好了,女魃淡淡提點飛廉:“廉叔急什麽?不過是多招待個客人罷了。”語氣中“招待”二字被咬了個重音,再加上女魃警告掃來的一瞥,這才讓飛廉稍稍冷靜了一些。

也對,等那小子真到了地頭兒,再加上個女魃,即便要不了他命也能折騰個半死——個王八蛋!看這小子還敢不敢打自己女兒主意。

女魃名義及這世肉身血緣上的老媽就更直接了,大概是不想讓女兒的優質追求者上火,呂大媽仗著年齡優勢主動拉飛廉談心:“他叔啊,其實你女兒也不小了,那楊小子家可是咱省的首富,他要真對你女兒有意思,讓孩子們處處也不虧啊。”

飛廉本來已經快要平息的怒火頓時“噌噌”著又重新往上竄,女魃也頭疼了,這麽個媽……沒先天感情基礎,遠著吧,怕招來不必要的閑話瑣碎,敬著吧,她又時不時給你找點麻煩……

想想這人真是不好應付,又怕飛廉被這個媽惹得更冒火,女魃幹脆隨便找了個借口先把連少打發出去,然後這才轉回來專心應付俗世老媽。

“……媽。”女魃這一聲叫得別提多別扭,眉一皺不大高興:“廉叔家的事你就別管了。”

“這孩子。”呂大娘嗔怪了一句,一副“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大人說話少插嘴”的表情,根本沒把女魃的勸阻當一回事不說,轉頭又拉著她自以為在同一水平線……同樣有個成年女兒……的飛廉語重心長去了:“他叔啊,你別嫌我多事,我家囡囡既然把你當長輩,那你就算是我弟弟了。楊硯這小子條件真心不錯,你看看你女兒,長得也挺好看,還是大學生,有才有藝的,既然碰上了那麽好的孩子,當然要抓緊機會。”

“我……”飛廉剛說一個字就又被堵截。

“女兒家長大了都是要嫁人的,你也別舍不得。”連少走了,有些話呂大媽說得也就更開了:“楊家孩子條件擺在那兒,你這都看不上,那你看得上誰?!別覺著大姐說話難聽,你再疼閨女還能疼幾天?!未來都是要送去別人家的,以你家孩子條件,找個難看或是家裏條件困難的,難道你心裏就能舒坦了?!”

飛廉瞪眼,狠狠的瞪眼。

女兒要嫁人?!他上輩子哪有過女兒,就算有,肯定走的也是修行路子,門裏那麽多師侄們……哦,對了,這個女兒是凡人。

飛廉突然被慘烈的事實打擊回神,耳朵邊聽著熱心呂大媽繼續給自己開解和介紹一個“凡人”的女兒怎麽才算有好歸宿:“楊家有房有車,你女兒真能嫁過去的話,直接就當大少奶奶。家務都不用幹的,想談鋼琴談鋼琴,想逛街可以把卡刷到爆。你看我家囡囡,連少要真能把她娶回去,我就算明天閉眼也能放心了……當然楊硯那孩子跟風家的小小有點不清不楚的,但我冷眼看著兩人似乎還沒那意思,這年頭,什麽機會不是自己爭取的?!”

養兒子難,要買房買車要有事業。養女兒更難,經濟不獨立,好男人根本看不上她。經濟太獨立,好男人更看不上她……呂大娘絕對是有真實生活體驗的。

飛廉開始試著用一個凡人父親的思維代入思考,如果撇去和二郎神的敵對立場來說的話,單從對方俗世的身家條件來看,這還真是難得的一個結親對象。女媧和對方的關系他也知道,兩人同居根本不是因為不可告人關系,而是同盟牽扯。

更難得的是,對方不僅俗世身份貴重,在神界地位也不低,女兒真要能嫁過去,別管身前死後都是註定了榮耀……越想越覺得茅塞頓開,飛廉從另外一個角度看新世界,頓時覺得眼前豁然開朗了。

“……大嫂子,你說的這個,楊硯那小子真對我家小靜有意思?!”飛廉有點動搖了。

女魃險些一口血吐出來。

次奧!!!

這個名頭上的娘還真是豬隊友,這麽著幾句話就把自己同盟給策反一個?!

不等呂大媽再開口,女魃冷森森插話:“廉叔,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未完待續……)

297 優勢鮮明

身份?!

在飛廉聽起來,自然是知道女魃在警告自己。他和女魃都是盤古喚醒來的,從一開始就和伏羲女媧一夥站在對立面上,楊硯這麽個人如果是早認識的還好,但現在人家明顯站在女媧那邊兒了,自己想把女兒嫁過去……就算二郎神幹了,盤古肯幹?!

而在呂大媽聽起來的話,這個身份指的大概就是飛廉的農民身份和楊家的懸殊了。

有了連少對自己女兒熱情追求的例子在前,呂大媽現在最不愛聽的就是別人說麻雀變鳳凰不現實之類的話。這會兒被自己女兒拆了臺,臉立馬就是一拉:“身份怕什麽,楊家聽說也是白手起家,難道還看不起人了?!再說小年輕的主意都大著呢,只要楊家小子自己樂意,他老頭難道還非逼著自己兒子去娶個別人?!”

女魃掃了自己老媽一眼,提點那麽一句後就不再吭聲,她相信飛廉能明白自己說的是什麽意思。

飛廉的臉色果然也顯示是聽明白了,但中年婦女殺傷力何其強大,這類人都喜歡把一件雞毛蒜皮的事情無限放大,讓你以為走錯某一步就是後悔一生,更別說女兒的終身大事還真不是雞毛蒜皮……呂大媽的提點之後,飛廉在洪荒恩怨情仇之外,不可避免的也走了把生活路線,對自己女兒未來歸宿開始有了擔憂。

民不與官鬥,貧不與富爭。

他是不怕二郎神的,可是閨女怕啊。

比如神魔不插手俗世的潛規則。這也得看具體是怎麽插的手。你要是直接山呼海嘯把人拍死了肯定不行,但你要是來點俗世界的手段,比如說通關系弄下人家的工作啦,再或者弄個栽贓陷害給人留個汙點什麽的,那就完全沒問題了。

這要是他能把人直接弄死也就算了,可要是留著條命,就算弄廢了他,一個楊家也足夠把自己女兒壓得喘不過氣來。難道還讓他跟女兒剖白身份,然後帶著嬌滴滴的現代小姑娘隱居荒野?!

什麽叫投鼠忌器?!這就叫投鼠忌器。

於是當第二天楊硯和風小小帶著蚩尤晏溪終於到了飛廉的農家樂時候,本來這些人已經是做好了各種被刁難暗算準備的。沒想到結果看到的卻是一個異常平靜的飛廉。對方甚至連明嘲暗諷都沒有什麽的。一臉覆雜的等楊硯停好車,然後轉身也沒廢話就準備給人帶路了。

風小小大為驚奇小捅楊硯一下:“這是他抽了還是我們抽了?!”

這人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呢,上次和楊硯見面還是你死我活,這會兒就萎得跟他真成了普通老農似的。

飛廉只是沒心情。暫時需要整理一下頭腦。但這不代表他就聽不見背後人說悄悄話了。忍不住往後瞥了一眼,然後這一瞥就嚇了一跳。

次奧!!!

剛才他可沒見著車後座裏下來的是兩尊這麽大妖魔鬼怪啊。

那個一臉風騷,一看就不安於室的帥哥身後有九只毛尾虛影沒錯吧?!見到自己看過去。對方還悠悠一笑,眸光瀲灩間神光內斂,額心一點青烙一閃而逝,明顯就是傳說中的青丘九尾族沒錯吧?!

還有另外那個,女魃的手機相冊他也看過,再加對方身後的沖天血光和一臉暴虐……誰TM敢說這不是蚩尤本尊他跟誰急啊!問題蚩尤本尊看起來怎麽會和女媧一夥這麽和平親近?!

飛廉震驚了下,為了自家女兒,他本來就沒想好這次還要不要繼續挑釁二郎神一行,這下一看更是不行了,自己這邊有女魃掠陣,人家那邊帶來的打手也不弱啊,這要真是幹起來,臉直接扯破了以後再沒轉圜餘地不說,關鍵是這邊還未必討得了好。

於是收斂心思,皺眉覆雜看這行人一眼,轉頭專心帶路。

他的反應還算好,女魃就差得多了。等進了屋子,女魃擡眼一看,手一抖當場就摔了大茶碗。

“蚩……”把險些脫口的話頭飛快咽下去,女魃一皺眉,掃眼身邊的連少,有外人在說話就是不方便。

蚩尤當然記得是誰喚醒自己的,但他不領這個情,冷冷淡淡跟著風小小落座,餘光都沒多瞥過來半分。連少身邊的維達爾沈默的走過去,同樣站在了風小小身後,再加上一只青丘九尾後人……

這下可看出兩邊力量對比了,女魃心驚了又心驚,重新拿了個茶碗倒茶,在手裏轉兩下稍微鎮定情緒,挑眉:“楊先生和風小姐來得真快。”

“連少想二哥了,當然要來得快。”風小小似笑非笑:“恐怕呂小姐也想我們了吧?!”

女魃笑看連少:“連少電話之前,我可是什麽都不知道。”

連少很得意擡下巴。

媽的,個豬隊友你自豪個屁啊!

風小小也端碗茶鎮定情緒去了。

楊硯已經準備好了,很自然接著上,先把連少點名的一包衣物丟上,而後狀若無事介紹身邊兩人:“呂小姐和連少還沒見過這兩位吧?!這位是晏溪,祖籍山東人,近來才到我們這邊兒玩的。另外一位姓姜……你們叫他阿尤就行了。”

姜禮在陶藝吧開始是住宿不長,後來住宿長的時候是露面不多。總之出鏡率是怎麽也比不上楊硯,呂大媽也僅限於知道有這麽個人,但卻不是很熟。

再加上陶藝吧最近人來人往的,一票五彩繽紛老外天天上班似的打卡報道,那就更難註意到混雜在這些人當中的一不起眼靦腆小男生了。

女魃和飛廉眼皮一起抖了抖。姓晏,祖籍山東……這果然是對上了,絕對青丘出來的品種沒錯。

至於另外一個,他們打聽的情報裏對方名字應該是叫姜禮,現在叫阿尤……5555好想哭啊,蚩尤哥哥,難道你不記得萬千年前青丘山邊的軒轅氏了麽?!

被砍了頭的你怎麽能和自己仇人的前世誹聞女友玩兒這麽好啊!

連少比較天然,或者應該說是被眼界決定了思維。他就完全沒聽出來這幾句話裏面的暗藏殺機,莫名其妙瞅著蚩尤“咦”了聲:“這位不是應該叫姜禮?!”

“……孿生兄弟。”楊硯隨口忽悠。

女魃才不管是精分還是孿生,反正眼前站的就是蚩尤沒錯,而憑她眼力自然也看得出來屬於姜禮的靈識依舊無事安好,只不過暫時蜷縮修養而已。

到這地步還看不出來蚩尤已經和對方達成協議的話,那女魃也不用吃盤古手下這碗飯了,連犯人她都一眼就能找出來,除了青丘的狐貍精,現在這年頭誰還能專通神魂這方面的法門?!

眼看對面這一票人分外強大,飛廉又被自己血緣生母給忽悠得束手束腳,女魃不得不暫時咽下一口惡氣,放下茶碗冷笑:“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諸位慢慢玩。”

呂大媽皺眉,著急忙慌跟上去:“誒,怎麽不舒服了?!你這孩子……”

呂大媽年輕時候就離婚了,一個人把女兒帶大,各種大事小事一把死撐,最後還能把女兒送出去留學,真算得上是把所有心血都撲在她身上了。

但是女兒畢竟是長大了,很多時候呂大媽也會覺得有點跟不上這閨女的節奏,尤其在對方出國之後,性格漸次變化,各種交際包括個人發展在內都是呂大媽沒法親眼看到的,雖然這其中有女魃後來覺醒性情大變的因素在裏面,但更多的不得不說也是距離造成了陌生感。

比如說現在,她就十分想不明白,原本小時候還乖巧可愛的女兒,現在怎麽會變成這麽一副叛逆尖銳的樣子?!

呂家母女回房,連少自然要去關懷慰問,房間裏頓時只剩飛廉。

風小小上上下下仔細將周圍看了一圈,簡單樸素的泥瓦房,典型的農家小院風格,雖然說不上簡陋,面積也稱得上別墅標準,更有不少看起來就很貴的家具……但怎麽說呢,這房子裏透出來的味兒就是一股泥腥味兒。就是那種裝再多蕾絲綢緞,再多豪華電器,你一眼掃過去也只會有“土豪”這兩個字感想那樣。

飛廉一身便服也是相當富有鄉土氣息,簡直無法讓人把他和當初那個在郊外馭風作亂的狂人聯想到一起,尤其是後來亂入進來一個姑娘之後……

“你……”

風小小剛想開口打破僵局,門裏就傳出一聲叫喚打斷了她:“爸,你快來幫我看看,我浴室的龍頭好象……啊!!!!”

“砰!”一聲,穿著花棉布家居服的青蔥妹子尖叫一聲把房門飛快又甩了回去。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幻想中白馬王子居然一大早就到了,還沒來得及洗澡換衣服呢。

飛廉原本有些凝重沈肅的表情頓時一變,在風小小等人面前瞬間化身普通老父,沖過去敲門:“寶寶你怎麽了?!水龍頭壞了?爸爸幫你修啊!剛起床快來吃點東西,小心把胃餓壞了,要不要果汁啊?還是牛奶啊?!你……”

風小小也黑線了,看眼楊硯:“要不咱還是回吧?!”(未完待續……)

298 新敵

走……肯定是不能馬上走的。

最次限度也要留下來吃個飯,否則帶了那麽大票強打手過來就是露個臉,這也未免顯得自己太怯場了。

可是就是這麽一餐飯的時間,接下來就真是走不掉了。

因為楊硯又在中午的飯桌上多看見了一個人——不熟,但是來頭很大。

端著飯碗的粗大漢子一上桌就光顧著看風小小去了,一副有些期待又有些遺憾樣子,看一眼,眼睛閃亮一下,再看一眼,又搖搖頭嘆口氣……

風小小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在凳子上磨蹭了兩下,終於忍不住跟楊硯拿小抄:“誰啊這是?”

楊硯淡定夾筷子菜,通天眼一收,再繼續淡定低聲答:“……刑天。”脖子上血線都沒消呢,外表雖然看不大出來,但以他眼力,那脖子上生機色澤黯淡的突兀一圈,簡直就跟綁了根24K狗鏈一樣顯眼。

而且雖然通讀人心的技能依舊沒法在刑天身上運用,但不知道為什麽,楊硯就是覺得自己好象從對方目光中看出了他似乎期待著女媧能幫他縫合身體的強烈渴望……是自己變犀利了還是因為對方實在太單細胞?!

“噗……”

風小小忙抽張紙巾擦嘴跟桌上瞬間聚焦視線的眾人道歉:“不好意思,嗆著了。”

說起來,現在這一桌共餐人之間的關系還真是相當覆雜,風小小默默感慨了下。

除去凡人、外籍友人維達爾。以及晚了個百把千年才出生的二郎神以外,其他在場人之間無不有著錯綜覆雜的交情。

比如飛廉,他和蚩尤在度娘上有師兄弟的關系,據說兩人都曾拜入祁山共同修行,當然,後來據楊硯考據再加蚩尤自己辟謠,這個說法根本是不成立的,蚩尤一身技藝都是被補天石裏的女媧執念開發出來,所謂師兄弟的說法只不過是一本小說裏的杜撰。但是不管怎麽說,兩人曾是上下屬關系倒是真的。飛廉就是在蚩尤把黃帝折騰得最狼狽那一戰中的重要大將之一。

而刑天……這位就更不用說了。其人原本是炎帝下屬,聽說蚩尤伐黃帝消息後很熱血想過去幫忙來著,被炎帝拍回去了才只好窩著,而後聽說蚩尤戰敗被分冢別葬消息終於按捺不住。目眥欲裂“舞幹戚”殺至南天門外。接著被黃帝斬去頭顱竟也沒死。“胸腹代首”重新站了起來,可惜因為沒有頭顱的關系,所以最後也只能永遠和看不見的敵人廝殺。被封入絕地……從這一點上來看,刑天和蚩尤雖然沒有直接接觸,但至少“神交已久”是肯定的,而且沒準兒還惺惺相惜。

女魃大家都認識了,同樣是黃帝蚩尤最終之戰裏的重要角色,把飛廉幹掉的就是她,同時還是被黃帝利用完了就甩的倒黴閨女。

女媧……雖然她很無辜,但單憑黃帝前世官配身份,再無辜也少不了她的仇恨值。

前兩人原本就和蚩尤有交情,甚至應該還頗為欣賞敬服,後者女魃原本是仇敵,但從黃帝那裏粉轉黑,按照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一定律,現在的蚩尤反而應該是她最期待的夥伴……於是如此這般綜合判斷下來,蚩尤在這一桌人中本來應該是具有重要象征意義的領頭羊人物。

本來……應該……

可坑爹的是這麽重要的頭領為什麽會帶頭叛變啊?!!!

風小小幾乎都快感覺自己能聽到另外幾人心底的淚吼了。

飛廉的寶貝女兒同樣也在飯桌上,雖然準確來說,農家樂主人是不應該跟客人們同桌吃飯的,但如果說戶主和客人之一……比如飛廉與女魃這樣的模式……關系良好的話,那麽這個慣例其實也可以稍稍例外一下。

當然同桌吃飯不代表相談甚歡,最起碼她暫時還沒找到和楊硯搭訕的話題,於是能提出的切入點也只有在飯後的一句建議。

“咳!”咽下一口麥茶清清喉嚨,女大學生有些緊張的試圖維持鎮定對楊硯提議:“楊先生準備在這裏玩幾天?!上次您來的時候天氣不好,本來我們這裏有片池塘的釣魚項目很受歡迎的,這次想不想體驗下?!”

“釣魚……”女魃忽而在桌子另外一邊發出一聲低笑,狀似與連少閑笑交談:“我記得前幾天看電視,好象說過二郎神的妻子曾經是西海三公主吧?!”老婆是水產類老大,身為老公的跑去釣魚沒問題嗎?!

楊硯明白聽出了對方陰暗的諷刺,忍不住鄙視過去:“嘁……”

上古神魔真可憐,睡得太久以致一點形勢都摸不清楚,只能通過各種電視小說轟炸了解還自以為窺到了真相……難道她不知道,新世紀編劇的思維都已經魔幻化了嗎。

風小小也感慨:“真巧,你們也追那連續劇了?!聽說盤古的斧子都被二郎神妹妹的私生子給綁定了。”劇前“本故事純屬虛構”的字幕都被你吃了?!

女魃:“……”

半分鐘後女魃怒視連少——這就是你TM推薦的國內傳統神話劇?!

連少笑呵呵還沒發覺自己錯在哪裏:“青青是跳著看的,還沒追到那集。”

女大學生不得不再次咳嗽幾聲拉回註意力,然後手裏被自己緊張過度的老爹第一時間塞進一杯熱水:“小靜別喝茶,嗓子不舒服就多喝點熱水,要不要加蜂蜜?!”

“……”無語灌下半杯熱水,女大學生再次無奈開口:“大家下午要釣魚嗎?!或者燒烤也可以的,我們可以去摘新鮮蔬菜下來直接烤制,還有玉米和土豆哦。”

風小小和楊硯無所謂,晏溪無意識的舔舔指甲:“釣魚吧,好久沒吃新鮮的魚了,晚餐再燒烤。”

“……”風小小完全不想去理解對方口中“新鮮”的意義是什麽。

……

行程決定,因為介意刑天莫名出現的理由,風小小幾個人暫時是走不了了,再加上連少要跟未來女朋友獻殷情,就算單是為了保護這個為了“真愛”而不顧性命的蠢貨,幾人也不能不去看上一眼。

浩浩蕩蕩一票人拉起魚竿直奔池塘,頗有默契的涇渭分明各選兩邊紮堆,放餌、下鉤,風小小放好自己這邊的釣竿後才起身,轉頭看不遠處蹲在池塘邊上認真打量倒影的蚩尤:“……阿尤在幹嘛?!”

蚩尤臉色古怪的從水面上擡起頭,不自覺摸了摸臉:“總覺得這個長相好奇妙。”

“……”奇妙是什麽意思?!

“瘦弱、溫馴、清秀……”蚩尤無意識的伸手拍拍水面上倒影的那部分,十分迷惑的感覺:“但是身體肌肉分布卻很均勻,骨骼也鍛煉得很堅韌……要不是能感覺到身體狀況的話,真沒法想象這樣無害的表相下也能有那麽強大的爆發力。”

但是他果然還是不喜歡這一世的這種外貌,哪怕知道這具身體其實很好用也一樣。像他這樣走慣了霸氣路線的純爺兒們,突然給張弱受風格的臉算是怎麽回事啊。

風小小有些黑線:“小姜本來性格就很乖巧……我說你能不能挪個地方找面鏡子照去?!這樣會把我們魚嚇跑的。”

“捕魚何必這麽麻煩。”蚩尤嘖了聲,左右看看,舒展身體站起來,隨手找了根樹枝折下,看也不看隨手往塘中一射,細小的破空聲後,“啪嗒”一聲,一條被細枝串透的大草魚就翻著白肚浮了起來,尾巴還很活潑的在水面撲騰著。

“哇——”

池塘對面傳來女大學生的驚呼聲,連少也隨著聲音擡頭看了過來,而後順女學生手指方向看到那條魚,露出詫異的表情。

“風希想要幾條?!”這麽一會兒工夫,蚩尤已經折下一把樹枝攏在手裏,很自豪的瀟灑問,就好象在等著風小小點出數目,他就能把全池塘魚都串出來給她一樣。

“……你夠了,一邊坐著去。”風小小臉頰抽搐兩下,磨著牙趕人。

次奧!

要只是想要魚的話,她拿條網子撒下去不是更快?!

楊硯坐在釣魚椅上正往嘴裏塞著女大學生事先準備好的南瓜餅,炸得酥脆噴香的小圓餅在口裏發出清脆的“哢滋”聲,咬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瞇著眼睛往塘邊另外個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淡淡的打斷蚩尤仍不甘心的表演欲,對風小小提醒:“別鬧了,刑天過來了。”

“刑天?!”蚩尤註意力終於被轉移:“對了,聽說他也是條漢子。”凡是以前跟黃帝為敵的,在蚩尤眼裏大抵都能算得上有潛力。

嘴裏重新開始咀嚼的動作,楊硯漫不經心調回視線繼續啃自己的南瓜餅,眼角斜過來一眼:“剛才飯桌上我看刑天對小小比較有興趣,大概是找她。”

就這麽一句話,蚩尤好感度迅速拉零改口,臉色一變暴躁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既是女魃同黨,想來此番必有陰謀詭計。”

“……”很好,保持這個狀態!

楊硯淡定再次“哢滋”(未完待續……)

299 蹤跡

在刑天還沒來得及走到大家面前的時候,風小小的手機先響了。

聽到曾經熟悉最近卻有些陌生了的旋律,風小小先是楞了半分鐘,而後才想起來自己還揣著手機這麽個高端科技產品。

其實大家應該理解的,在去硫磺火湖之前,明知道那裏溫度過高可以焚燒萬物,她當然是不會帶著除衣服外的任何東西過去,其中也包括了價錢不算低的手機這樣昂貴產品。

而從硫磺火湖直接空間跳躍回神庭大門之後,接下來就是狐貍精的祭祖、蚩尤姜禮的精神分裂……再再接著等光頭終於帶著風小小留在死海的行李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

如今的智能機耗電越來越可怕,以前如果說還有能待機兩三天的耐操機型話,現在滿市面的手機充滿電能堅持個12小時都已經算是珍稀產品。

於是光頭抵達的當天下午,拿回來的手機早就已經是0血槽好幾天了,因為楊硯緊接著接到連少電話邀請,風小小註意力頓時被轉過去,也沒及時發現這一點,直到今天在來的路上才發現應該充電,接著是上午在房間的充電,再接著中午吃完飯要去釣魚前才順手開機了塞兜裏……

脫離現代手機生活快有小半月的風小小感慨啊,唏噓完了趕緊掏出電話點開屏幕先看一眼——嗯?!陌生號碼?!

“餵?!”風小小走開接電話。

同一時間刑天才剛剛走到楊硯跟前,擡起手還沒來得及招呼。主要搭訕對象就轉身走了:“呃?!”

蚩尤沒好聲氣過去:“有何貴幹?”

刑天蒲扇大的手掌繞到後脖子摸了摸,轉頭看過去:“我本來是想找女媧……”

果然不是個好玩意兒!

蚩尤雙手抱胸以蔑視眼神將對方從頭到尾掃視遍:“沒空!”

“……”這麽不友好的節奏是怎麽回事?!

刑天有點受傷害,雖然目前大家立場確實不對付,但他生前可真是一直把蚩尤當志同道合的同盟來著,畢竟那年月敢拉開車馬跟黃帝明刀明槍幹起來的沒幾人,沒看連炎帝都萎了麽,被黃帝趕下中央天庭寶座也不哼哈,自己委委屈屈又開個南方天庭……

放出惡犬打出最初一擊致命HIT就夠了,接下來當然還是正事重要。

楊硯拍拍手上的南瓜餅殘渣,閑閑一拉魚竿。撈過魚餌被吃掉的空鉤又掛上一團餌料。甩竿下去後拍手站起來:“阿尤,麻煩你看一下。”

“哈?!”大爺他上輩子加這輩子,兩輩子都從來沒玩過這麽墨跡的捕獵方式。

楊硯擦手:“刑天?!”不用對方回答肯定,直接繼續說了下去:“為了不鄙視大家智商。我假設你不會告訴我說你是無意逛到這小鄉下來的吧?!是女魃通風報信?還是盤古的指示?!”

晏溪把蚩尤串中的鮮魚一爪子打撈上來。背對池塘正啃得開心。聞言笑瞇了眼擡頭插句嘴:“兩者都有吧?!”

刑天:“……”他可真是沒洩密來著,這夥人怎麽知道的?!

這邊刑天被楊硯加一只狐貍精夾擊,一點點套出隱秘內情。而另外一邊,接到意外電話的風小小也同樣正為通話人及內容而驚訝著:“羲哥?!”

“嗯。”伏羲低低的聲音通過電波傳來:“前些時日我便聯絡你了,怎麽不接我傳訊?”

“……傳訊的意思?!”風小小正震撼於伏羲居然也會使手機了這一勁爆事實中,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便是這個。”伏羲低低嘆了口氣,在神庭初建起時,天道伺機想要悄悄在風小小身上重留下烙印,那時候他擋下並搶先一步,所以當風小小進入硫磺火湖的時候,禁制的聯系就告訴了他自己女人跑進危險地方的事。

“前幾日你似是擅入險地?!但好在並無性命威脅。”伏羲似乎是解釋般說了幾句,然後才接著道:“我當時聯絡亦有不便,剛尋獲你蹤跡,待要過去時你們便已經回返了,如今既然事由已了,便不再多問你……小媧,我如今已捉摸到盤古些許蹤跡,他與新軀融合不順,每日子時後半才有一個時辰的神智清醒,其餘時候與常人無異。你須多加小心,盤古俗世轉身似乎就在你那附近。”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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